“遥一先生……不好意思啊……”
怪医见叶更一和库拉索两人谈话间便决定要下棋,不由打断道:
“这里没有将棋。”
如果是‘玩’二次元的手办,他倒是可以狐假虎威地把两人引去鬼助的收藏室,将里面那些除了碍眼和浪费钱外基本上没有任何好处的玩意儿们拆了。
“没关系。怪医,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个能下棋的房间。”
叶更一的目光从将棋规则上移开,转而扫过墙角置物架上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虽说叶更一并非生物学领域的博士,但生物也曾是他读书时的必修课,各类实物见过不少,因而对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不过,当留意到库拉索在面对这一切时,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异常后,他立时觉得,既然接下来要进行帮助库拉索恢复记忆的训练,那么无论从哪个角度考量,环境氛围的营造都必然是重中之重。
而相较于这满是医疗仪器、充斥着刺鼻药水味的房间,别墅内那风格迥异、透着古怪的装潢,说不定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噢,请跟我来。”
怪医拿出古堡主人之一的派头,应了一声,在前面引路。
叶更一和库拉索跟在后面。
穿过一条斜向上的楼梯,几经曲折来到楼梯的尽头。
怪医推开了一扇厚重的门。
刹那间,厅堂内的景象如同一幅惊悚的画卷在几人眼前展开,并瞬间吸引了库拉索的全部目光。
厅堂正中央,一尊令人胆寒的半人半怪雕像巍峨矗立着。
它的下半身被紧紧塞在一个巨大的罐子里;上半身的皮肤龟裂纵横,那密密麻麻的纹路仿佛动物的鳞片,又像是一群凝固的寄生蛆虫,呈现出一种极度诡异的人形模样。
那人形面容狰狞、仿若承受着无尽痛苦,其五官扭曲变形,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眸中似藏着被诅咒的怨念。
雕像创作者显然深谙视觉错觉与心理暗示之道,巧妙地利用技艺,使得在雕像面部前 120度的范围内,无论观者如何移动脚步、变换角度,总会感觉雕像的眼睛是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令人毛骨悚然。
库拉索现在就产生了类似的感觉。
警觉之下,她刚一迈步,接着便踩到了一块柔软的物体上。
库拉索忙低头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鲜红的地毯从门口直直地延伸向别墅深处,在这栋以暗色调为主、宛若泼墨的装潢风格中,这条红毯恰似一道被利刃划开的伤口,格外的醒目。
“打扫得很干净……”
叶更一挑了句勉强可以算作称赞的话进行了评价后,平淡到没什么情绪的声音继续在库拉索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