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拉起右边的裤腿:“完全没有任何痕迹——相对的,右脚腕上有一点指甲的挠痕,从位置来,像是他用左脚的拇指搔挠产生的。”
江夏点了点头:“应该是死者生前,用左脚脱下了右脚上的袜子。”
法医忍不住嘀咕:“快死了还有心情脱袜子,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江夏指了指桌边的棋盘:“应该是为了配合这个吧。”
柯南蹭的看向那只棋盘,电光石火间,一连串线索组合在一起,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法医则愣住了:“配合棋盘?什么意思?”
江夏:“现在看来,不算今天,凶手应该先后来过这个房间两次——第1次来的时候,他用毛毯和胶带,把死者捆在桌前,等他心脏病发。
“如果运气足够差,那么这段时间不会太短,所以捆好板仓先生之后,凶手就暂时离开了酒店。
“等觉得死者差不多死透了,他又一次回来,打算伪造发病现场。
“而在这两次的间隙当中,被捆在椅子上的板仓先生脱掉了自己的袜子。
“凶手回来以后,发现有一只袜子掉在尸体旁边,他担心这种违和感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于是又连忙给死者穿上了它。”
“原来如此!”目暮警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他听着靠谱老弟的推理,感觉自己懂了,“板仓先生上半身被固定在椅子上,只有腿能动,所以他努力用脚脱掉了自己的袜子,想以此引起我们的注意,呃……”
说着说着,他忽然一阵心虚:如果不是江夏老弟在这,那么就算法医注意到了死者脚上的奇怪之处,他们恐怕也只会摸不着头脑,以为这是心脏病发病带来的某种变化。
正想着,江夏摇了摇头:“脱掉袜子是板仓先生用来留下死亡讯息的前提,而不是结果——他的真正目的是想露出脚趾,然后用灵活的脚趾抓取某样东西。”
他指了指旁边的棋盘:“也就是这些棋子。”
“!”
旁边那个乍一看平平无奇的围棋棋盘,顿时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