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借口昨夜没有休息好,回去补觉抱着福康安就回了启祥宫。
果不其然,皇帝果然在这儿,而且还对着凉月书桌上所绘的《守岁欢庆图》匡匡盖着他的私人印信。
凉月心中一阵无语,好好的一幅画又被他盖废了。
凉月让身后的嬷嬷抱着福康安先下去休息。
“皇上真是好兴致,不管高不高兴遇到入眼的画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私印都摁上。
那些前朝的大臣真不知道是怎么硬着头皮夸赞皇上糟蹋破坏那些真迹的。”
听着凉月满含怨气的话,皇帝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是高兴。
“也就你大胆仗着朕疼你敢这么说朕。”
“哼,疼我?疼我就要抢我的儿子?
进宫两日了,疼我也不见你抱过安儿!”
说着凉月也不禁委屈起来,眼眶红红的。
听着她满是抱怨的话,皇帝只觉得心都要飘了,伸开双臂就将人捞进怀里。
“这是醋了?觉得朕不公?”
凉月挣开他的怀抱,将画轴卷起。
“福康安只是皇上的私生子,如何敢跟您的嫡子相提并论。”
凉月语气平淡,眼泪却落了下来。
皇帝见不得她哭,一见她哭就觉得自己心都被揪起来了,连忙将人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
“是朕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朕爱重的孩子。
朕是怕在皇后跟前越过永琮去抱安儿,难免会让人猜测。
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只怕皇后也会心生猜忌。
朕也不是要与你抢安儿,他是皇子,身份上朕已经亏待了他。
让他入宫充当皇子教养,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朕一声皇阿玛。
他从小又与永琮一起长大,朕将来封他为郡王甚至是亲王才不会被猜忌。”
凉月听皇帝这么说,也就借坡下驴,主动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我知道皇上一片慈父之心,可安儿还小,我难免舍不得他。
而且我不在乎安儿将来是不是王爷,我只要他平安就好。
七阿哥还小,皇上又年富力强,将来的事何必现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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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她这么说,心中很是妥帖,抱着她的手也不免紧了紧。
凉月将手中的画轴放在他身上。
“除夕要到了,这幅画你收着,上面没有身份标识,只要不被人看到,就没有人会认出是我们三个,就当你陪我们母子过年守岁了。
反正上面盖了您的私印,就算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