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沉默片刻，回复道：“卫子夫，相信我，如果你看到了大汉的史书，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卫子夫笑了笑说：“听你这话，本宫的下场，想来很是凄惨。”

马秀英：“凄惨倒算不上，惨烈二字或许更加恰当。”

卫子夫：“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感兴趣了。”

马秀英：“好吧，你稍等，我给你传过去。”

片刻的功夫，整整一套《汉书》和《资治通鉴》凭空出现在未央宫内。

“征和元年春正月，还，行幸建章宫。

三月，赵王彭祖薨。

冬十一月，发三辅骑士大搜上林，闭长安城门索，十一日乃解。巫蛊起。二年春正月，丞相贺下狱死。夏四月，大风发屋、折木。闰月，诸邑公主、阳石公主皆坐巫蛊死。

夏，行幸甘泉。

秋七月，按道侯韩说、使者江充等掘蛊太子宫。壬午，太子与皇后谋斩充，以节发兵与丞相刘屈氂大战长安，死者数万人。庚寅，太子亡，皇后自杀。初置城门屯兵。更节加黄旄。御史大夫暴胜之、司直田仁坐失纵，胜之自杀，仁要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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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辛亥，太子自杀於湖。”

“黄门苏文、姚定汉舆置公车令空舍，盛以小棺，瘗之城南桐柏。卫氏悉灭。”

诸邑、阳石、据儿……卫氏悉灭！

看到这里，卫子夫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悲愤欲绝：

“我的女儿！我的孩子！”

“刘彻，你好狠的心啊！”

……

……

大唐上元元年，长安，大明宫。

已是深秋，李治的身体愈发虚弱，脾气也变得愈发暴躁。

“陛下，喝药了。”

武媚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温柔地劝说道：“这可是臣妾亲手熬制的。”

“这药太苦了，朕不想喝。”

李治虚弱地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陛下，良药苦口利于病。您不喝药，又怎能康复呢？”

李治架不住武媚娘的劝导，强忍着头痛，挣扎着坐起来，皱着眉，将碗里的药汤一饮而尽，而后柔弱地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武媚娘手法娴熟地按摩着李治的面庞，纾缓着疾病带来的痛苦。直到确定李治熟睡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帮助李治盖好被子，然后拉上帷帐。

转身的那一刻，武媚娘脸上讨好乖巧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帝王般的冷漠与威严。

“诸天皇后聊天群？”

“有点儿意思。”

“不知道卫子夫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之后，会不会提前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