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随便盯着就行，不用刻意隐藏行踪。就是让她发现……有人盯着她也没关系。”

“是。”

高个子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立刻点头应声。

虽然跟着云霄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是会被云霄的审人手段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云霄几乎不对审问对象使用暴力手段，但每一个被他审问到人，最后都会哆哆嗦嗦的老实交代。

他是督查院公认的，最厉害的、也是最变态的提审官。蔡丽遇上他，也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随着云霄离开，审问室的隔音设备被撤走。

蔡丽听着审问室外哒哒的脚步声，心脏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头顶强烈的白色灯光照得她太阳穴发胀。

那是一种远超于身体疲惫的精神折磨，四周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她明知道有人在透过那扇大玻璃看着她、观察她，可那人就是不说话，她完全猜不透那个人的想法，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没用上。

“啪——”

审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两个身穿黑色机甲的督查协作员进来，一左一右夹住她的胳膊。

“放开！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

蔡丽身子猛颤，随后疯狂挣扎起来。

“我是联合会的副会长！督查院没有给我定罪！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两个协作员完全不管蔡丽的尖叫和挣扎，提着人就往审问室外走。

蔡丽被拎着穿过督查院，带到街道上，就看见两个协作员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全程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街道人来人往，她站在人流中发愣，好半晌，才迈步朝家的方向走。

身后，一个脸带刀疤的男人直直的盯着她，不紧不慢的跟着。

她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的心脏再次发紧，一双被保养的极好的手，死死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