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解释道:“桑桑,父皇对我抱有极深的期望,不允许旁人分了我的心思,三令五申绝不准有人勾我做这等事。”
“当时我年幼,父皇一来是怕我贪恋美色损伤身体,二来是怕我心性不定时接触到床帏之事,自此就染上了瘾,我从小到大,侍奉我的婢女容貌都只能说上一句端正,而且俱年长于我。”
“至于之后嘛……我十五岁丧父,之后又丧母,守孝六年,所以我确实不曾碰过旁人。”
桑姬心中生出愧疚,细想来她方才的话有怀疑李晏孝期荒淫的意思,“我没有旁的意思,就是……”
鬼使神差之下,她脱口而出:“就是晏郎实在是懂得太多了。”
李晏说出那话并不伤感,毕竟人已经走了几年,他再伤心也该接受现实了,他不是脆弱敏感的人,不会时刻为此伤怀。
只是他没想到桑桑竟然会这么愧疚,他的桑桑怎么这么可爱呀。
李晏眸中积蓄着笑意,他抬手遮住桑姬的眼,免得让桑姬发现他的异样,又故意压低了嗓子,示弱道:“桑桑,你能再唤我一声吗?”
守在旁边的顺德死死盯着衣服上的花纹,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惯常穿的衣服花色竟然搭配的如此巧妙?
至于说陛下……这位从出生起就没撒过娇的陛下,现在说了什么,他统统都没听到!
桑姬骤然被挡住视线,长睫不安地抖动,扫过李晏的手心,她惯常吃软不吃硬,初见时李晏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丝毫没有怀疑李晏是装出来的。
桑姬咬着唇,含羞带怯的道:“晏、晏郎。”
李晏的眸色转深,暗藏着火、爱意与欲望交织,让他只想将桑姬嵌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分开。
他难得抱怨了先祖一句,为什么要给皇后建造宫殿,帝后就该如寻常夫妻一般住在一起啊,他和桑桑一起居住在宣室殿就很不错嘛。
桑姬抓下他的手,抬头恰好对上了李晏的双眸,眸中熟悉的情愫让桑姬立刻想到了昨夜的荒唐。
她这还能不知道被李晏骗了,气得抬脚踹在李晏的小腿上。
顺德见了丝毫不慌,今早他伺候陛下起身时,陛下胸前背部俱是抓痕,与那相比,这轻多了,不奇怪,根本不奇怪!
桑姬正梳洗打扮,穿着的是在内室行走的丝履,是丝织品,鞋底轻薄,走在殿外的青石板路上都会让人感觉不适,穿着这么一双鞋子踹人……不要说是疼了,连留下一个鞋印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