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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小规模袭击倒也罢了,但中国人竟然敢玩这种近乎全军出动搏命式反击,那可就大错特错。
自从昨夜各阵地都出现中国人夜袭事件,山田清一少将可是又召集几个联队长开会,五个‘臭皮匠’商量了许久终于制定出一个对策。
在黄昏之前,炮兵大队分散到各步兵大队的炮兵观察员就将占领的各山头高地下方的坐标进行汇总,并将这些坐标一一编号,一旦中国人夜袭,那么阵地上的日军只需要报告自己高地编号以及需要炮火覆盖区域编号,炮兵大队那边的12门山炮就会根据此编号找到对应坐标进行炮击。
你别说,五个‘臭皮匠’想的这个方法还挺对症,减少了专业人士和非专业人士间的无效沟通,防止误报,也能让己方火炮在最短时间内反应。
如果真的像五个‘臭皮匠’计划的那样,那唐团座亲自率领的2000还能战斗的步兵反击绝对是一招臭的不能再臭的棋。
将2000士兵放在毫无遮拦的山坡上和日军对射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儿,再来一波炮弹的话,那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可惜,河边草也大佐并不知道,在炮弹落到他拥有的高地上之前,远在8里外的一处草丛里,一个满脸黑灰的男人,正露出一口不知多少年没有仔细刷过的黄板牙:“让臼炮开火,给老子们开路!”
山田清一少将就算兵力再如何不足,也一直谨守陆军条例,炮兵部队必须有步兵保护,这个划归他指挥的炮兵大队身边一直有两个步兵中队。
只不过到了傍晚的时候,山田清一已经确定中国人已成瓮中之鳖,再难翻什么浪花,才同意麾下缺兵少将的步兵联队将自己的步兵中队调走,但依然保持着一个步兵中队的防御力量。
一个步兵中队,就算有一个步兵营级的中国军队来攻,也至少能抵挡2个小时,陈兵泗洲山的主力不用半小时就可以回援,轻松一口将其吞个干净。
甚至在内心的深处,山田少将还希望中国人能来袭击自己的炮兵大队试一试。
因为这几天的战斗已经让这位日本陆军少将明白,面前之敌属于死硬派,只有尽量多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才能让自己手里的阵亡名单不要再拉长。
唐团座满足了这位日本陆军少将的野望,李九斤率领的三个步兵连将近900人蹲在草丛中看着日本陆军少将抛出的‘诱饵’好几个小时了。
不光是人多超出了这位日本陆军少将的想象,而且还装备了能一发入魂的臼炮,两门臼炮。
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抵达日军防线430米外的臼炮率先发起攻击,两枚几乎没啥精准度的大号炮弹就在日军简易野战战壕的边缘爆炸。
但就是这两发炮弹,向开始弯腰前进的中国军人们展示了什么叫‘有威力,还要啥精准度’的概念。
就这两发炮弹爆炸闪出的火光,都几乎将日军的整片阵地给照亮,野战战壕前还有日军不惜血本布设的铁丝网,但在这种炮弹生成的气浪下,数十米长的铁丝网连同深入地下大半米的十几根木桩被连根拔起翻在一边。
就连还在400米外的中国军人们都感受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那就更不用说距离炮弹炸点不到20多米的日军了。
四行团士兵们是无法看清那么远,否则他们一定会看到至少有数十名日军两耳中流出两道血线,气浪可能没杀伤到窝在战壕里的日军,但轰天巨响却是直接震破了他们的耳膜。
“乖乖!这炮可真够劲儿,幸好屠大哥让我塞了棉花。”背着屠运生正跟着4班前进的阿东自顾自的嘀咕。
屠运生却是拍拍他的肩头,握紧拳头再指指前方,这是阿东被特招入7连4班后所学到不多的战术手势,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人类再如何努力发出的声音也是微不足道,手势是每名进入四行团士兵的必修课,可以更准确的领会基层排、班长们在战场上下达的指令。
屠运生的意思是让他别分心,紧跟弟兄们千万别掉队,4班可是以33制前进的,他这个班长率领着一门60迫和一挺轻机枪的火力组在最后方给全班提供火力支援,迟缓一秒都有可能让前面的弟兄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负责防御的这个日军步兵中队原本是一中队之力防御大概800米的战壕,但当夜幕降临时一个步兵中队被调回原步兵联队,这个倒霉孩子不得不用三个步兵小队防御超过1700米的战壕。
平均10米才有一名士兵的防御体系,对于从三面包抄足有900人的进攻方来说,不能说薄弱,只能说可以吊打。
李九斤是啥人?那可是在军中待过十年的老兵油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全力。
三个步兵连所拥有的轻重机枪根本无所谓什么火力点不火力点的,就是一股脑的朝日军炮兵阵地区域扫过去,不管步兵还是炮兵,反正不趴着就得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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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日军开始反击的轻机枪,那都交给各班配备的60迫去解决,一门60迫解决不了他们,那就两门。
一个步兵连装备的9门60迫绝对是失去重火力支援后的日军轻步兵噩梦。
那玩意儿别看和掷弹筒口径大不了多少,但炮弹威力可是掷弹筒榴弹的两三倍。
更要命的是,中国人装备的多啊!一个步兵中队掷弹筒才6具,而黑压压一片围过来的中国人可有27门。
只要日军的轻机枪敢开火,至少有两三门60迫就‘咚咚咚’一连五发的干过去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