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不是这位从事情报多年本身亦是出身忍术流伊贺派嫡传的正宗高手的保证,而是说明他这位前途尚未明朗的方面军参谋长在华北方面军并不仅仅只是个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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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出于表面上的尊重!
一个陆军中将,竟然因为一个少佐的表态感到欣喜,哪怕其占据着重要位置。
由此可见,这位即将要离开华北方面军的新科日本陆军中将在日本华北方面军的处境有多艰难了。
实在是上有司令官不喜,下有各中将师团长瞅他也不咋顺眼。
“很好,不知道鹰二大佐那边部署的如何了。”冈部三郎再问道。
“请参谋长阁下放心,对于中方战俘的策反工作从数月前情报课就已经开始进行,现在已有最少数十名骨干力量。
数日前情报课又特地安插我方人员随着另一批战俘进入战俘营,战俘营里本身就是番号驳杂,而我方人员番号完整,决计不会和战俘营中所登记番号有所冲突,而且他们都在中国北方从事情报工作7年以上。”清水秀城点头道。
“很好!中国人以为他们于晋东南一战大胜,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帝国前进路途中一次小挫,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冈部三郎几分刻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也算是对冈部三郎颇为急躁的情绪有着一定安抚作用的好消息。
只要这次谈判成功,说不定借着交换战俘的这个契机,方面军能在其军中安插更多的暗棋,从而起到击溃晋东南中方防线的作用,那一定少不了他这个起主导作用的方面军参谋长的功劳。
中将师团长,不是他军旅的终点,或许只是起点,终有一天,他或许也能站在衫衫元那个老货面前,笑意盈盈的说一些让他犹如吞了苍蝇一般的话,却还要装出一副感恩载德的样子。
“嗨意!用中国人的说法,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第2混成旅团战败,那也是第二混成旅团上下太过轻敌所致,我方面军数十万大军的兵锋已是压得中国人只能借地形之利苦守,胜利亦是迟早之事。帝国,武运昌隆!”清水秀城迎合着冈部三郎说道。
“哈哈,的确如此!”冈部三郎听到此处,郁闷的心情已是舒畅许多。
虽然这次提出交换战俘是方面军方面主动,但总的战场态势却依旧是方面军占据着彻底的主动权,晋东南战役失利完全不影响整个华北战场大局,他很难相信中国人不会接受方面军开出的条件。
至于说那些还要无意义消耗粮食的大批中国战俘,就算是归还给中国人又如何?方面军能击败他们一次,就能再击败第二次,甚至更多次,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你别说,冈部三郎这点心思倒和唐团座很契合,唐刀也是如此想的。
别说藤原战雄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就算是他全盛之时,唐刀一样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哦不对,现在藤原战雄已经没多少牙可以掉了,在口腔医学还不发达的这个时代,种牙是不可能了,以后藤原战雄就只能瘪着一张嘴,就像说话都漏风的老太太。
冈部三郎不知道,就在距离他所在车辆数十米的后方,一辆吉普车里坐着的两个西方人也在聊着对于此次中日双方谈判的看法。
“克虏伯先生,您对此次中日谈判怎么看的?”
身着罗马帝国军服的准将语带恭敬的询问坐在身边穿着格子西服拿着烟斗有着一双湛蓝眼眸的中年男人。
日耳曼帝国虽然已经越来越强大,但因为上一次大战的落败,在津城的租界被西方世界接收,随着日耳曼帝国和罗马帝国越走越近,日耳曼帝国的许多侨民和商行都开在罗马帝国的租界内,这位罗马帝国准将正是现在罗马帝国租界的司令官,可谓是西方租界内掰着指头都数得上的大人物,不然衫衫元会花大代价请他来。
可就是这样一名准将级高级军官,而且还是日耳曼结盟国的高级军官,竟然会对在自己辖区内做贸易的一个商人如此客气,那是极为罕见的。
不过,但凡是了解日耳曼历史的人,在听到‘克虏伯’这个姓氏后,就不会太过惊讶。
克虏伯,绝对是日耳曼帝国在整个世界掀起惊涛骇浪,数十亿民众在熊熊战火中哭泣的罪恶中避不开的一个姓氏。
克虏伯公司,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已经是日耳曼帝国最大的军火制造公司,其研发的克虏伯大炮曾使得卑斯麦在19世纪先后战胜了奥地利和法兰西,数十年前那款重达44吨,射程米的克虏伯大炮将‘射程之内皆是真理’演绎至淋漓尽致。
大炮,改变了19世纪的战争格局,战争之神的名号也正是在那时被冠于火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