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寅宾对两大益都世家早就不满,之前只是一因为两家势大,他独木难支才任由他们作威作福。

现在有侯平这种能直面皇太孙的大臣支持,他若是再不反击,未免就显得过于软弱了。

时松被柴寅宾怼得哑口无言,愣了半响才说道:“好,柴大人,你要如此行事想必是将其中的因果想了通透,既如此,那时某也没什么好说,咱们走着瞧。”

侯平笑道:“好个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跟我走着瞧。”

时松和冯琦冷哼一声出了转身离去。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是外面有上千的闻香教众,正人手提着粪桶,给他们以最大的惊喜。

柴寅宾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他们越来越不像话了,数十万灾民水深火热,不帮忙赈灾也就罢了,竟还想利用灾民挣钱,简直无耻。”

侯平笑了笑道:“这就叫精致的利己主义,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

柴寅宾赞同的道:“顺安这话精僻,的确是精致利己之人,完全没有道德廉耻之心。”

看看天色不早,侯平拱手告辞:“大人,晚生也该走了,告辞。”

“好,顺安若是去京城见到恩师,记得帮本府问个好。”

“好的,如果去京城见到李阁老的话定会带到。”

李三才当年在河南任参议的时候,柴寅宾就曾经去拜入他门下……。

……

第二天一早,侯平就返回了通州。

现在已经是三月,四月份,也就是种植玉米的最佳时间。

他必须赶回去安排开荒种玉米的事情,如果错过了这一档种植期,他手中的资金可撑不到下一个种植期。

至于益都的事,他并没有等到结束,反正都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交给徐鸿儒办就行了。

冯琦和时松如果非要硬撑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人。

汹涌的民意面前他们的那点所谓的能量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且也没人敢逆真正的民意为他们说话。

谁要是现在加入,都是犯天下之大不讳。

冯琦的那点被东林党人吹出来的名声,在这样如火的民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至于时松就更是不堪了,他的权势来自于衡王府,在这样民情激愤的情况下,皇帝都要退避三舍,就更别说王爷了。

大明向来有责上不责下的传统。

但凡谁引发民乱就治谁的罪,会向上追责,但是不会向下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