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宁疑惑的道:“是啊,不知道老人家有何事找他?”

李三才笑道:“老夫姓李,是顺安的朋友,麻烦小娘子通传一下。”

陈秀宁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声:“哥,门外有位姓李的老伯找你。”

侯平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听到姓李的老伯,便一头雾水的跑了出来:“谁啊?我不认识什么李老伯啊?”

走到门口一看,慌忙拱手道:“啊,李大人,您怎么来了舍下?快,快请进。”

侯平急忙招呼一行人进屋。

李三才拱手道:“老夫不请自来,顺安不会介意吧?”

侯平心里自然介意,只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大人说哪里话,您大驾光临寒舍,晚生欢迎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介意?里面请,不知大人来找晚生是有何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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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才笑道:“不是指教,是请教,实不相瞒,老夫已经得皇上加封户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侯平赶忙拱手道喜:“啊?晚生恭喜李阁老了。”

李三才摇头笑了笑:“如今国事艰危,不瞒小友,老夫也是如履薄冰,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所以今日特来向顺安请教一事。”

两人已经走到侯平的房间门口,李三才让管家和侍卫在门外等候,他独自一人进了侯平的房中。

“大人,晚生才疏学浅,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大人的忙。”

“顺安过于自谦了,你之才比胜老夫十倍,老夫只是痴长年岁罢了。”

“大人,还实在太抬举晚生了,不知大人所问何事。”

李三才顿了顿:“顺安对江南怎么看?”

侯平心中叫苦,江南一地就占了大明国库的一半赋税,这么重要的地方能是这么好谈的?

“大人,学生只不过是一个秀才,哪里有资格谈论这种国家大事,还请您老不要为难晚生了。”

李三才在侯平肩膀上拍了拍:“如果顺安心无国事,怎么会知二十年前的援朝之战?更不可能知道榷税有大半都补贴到了此战之中。上次听小友跟高攀龙论道,老夫便知道小友对财货之道理解甚深,我朝最当前最紧迫之事便是国库空虚,这些年来,除了江南的赋税一年比一年高,有稳定的增长之外,其地方不管如何努力,始终日子一年比一年难过。赋税也是不增反减,老夫苦思许久也不得其解。

就像小友说的,一家富贵千家怨,江南能如此富裕必然是消耗了其它地方的财力,朝中大众臣对此也早有所觉,也用了许多办法来控制,比如说有些地方会控制江南商人前往当地经商,甚至收取高额商税,但始终效果不显。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其它地方越来越穷?还请小友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