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稍黑,周维汉将将赶到土基镇。
周维汉外出求学已有十年的时间,兄弟二人亦有将近十年未见。
“怎么不进来?”
周维汉缓步进了屋子,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晋绥军的一个团长都专门配了一个鲁菜厨子,你堂堂中央军的军长,招待外人就吃大锅饭?”
“哎幼,你算哪门子外人啊?”周维国将两个酒碗摆正,麻利的倒起了酒水:“在咱们家只有老爷子有这个待遇,今天给你破例一回!”
周维汉则是倚在门框上,看着大哥的头发上已出现了些许白发:“36了吧?都出现白头发了!”
“是啊,一转眼你都28了,过得很快!”
“守在关中还不如在前线与小鬼子作战,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正所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你们八路军成天在眼巴前晃悠,倒是时时刻刻警醒着我,我做不到同食同住,但是战时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
周维汉闻言笑了一下:“还好你知道是在做做样子,记住骗谁都不能骗自己,一支百战百胜的部队应该是在战火中磨练出来的,而不是在关中这个安逸的地方安度晚年!”
“西按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料想是个纸醉金迷的城市,没准这会你我二人单独见面,已经被人说成国军将领与八路军代表暗中私会,电报估计都放在他胡棕南的办公桌上了!”
“扯澹,我第一军的军部也不是谁都能肆意妄为的,不过说来也是奇妙,全家是共**的不少见,可是在国共双方均身居高位的倒是没几个,你和维民参加八路军,这些年闲话都传遍了,你老子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不照样屁事没有嘛!”周维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