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说出的名字,索科夫立即把眼前的人,和当年莫斯科城下大反攻时,自己在伊斯特拉水库抓住的那名德军俘虏联系在一起:“我想起来了,你是恩斯特,恩斯特下士。那位曾经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过两年,会说一口流利俄语的德军下士!”
“没错,将军同志,就是我。”
看到索科夫向自己张开双臂,他也上前和对方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当两人分开,正准备说话时,站在索科夫身后的霍森菲尔,忽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恩斯特,你是恩斯特?”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刚结束和索科夫拥抱的恩斯特,用诧异的目光望向了霍森菲尔,心想这位穿着苏军军服的男子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在恩斯特愣神之际,霍森菲尔激动地叫了起来:“恩斯特表弟,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表兄威廉啊!”
“威廉!”恩斯特望着霍森菲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威廉表兄?”
“没错没错,我就是威廉。”霍森菲尔见恩斯特认出了自己,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表弟,用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激动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恩斯特松开霍森菲尔之后,有些诧异地问:“威廉,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怎么什么才能的是苏军的制服啊?”
“这事说来话长,如果不是遇到好心的索科夫将军,我此刻还待在华沙的战俘营里,能否活着回到柏林,还是一个未知数。”
阿杰莉娜知道索科夫不懂德语,霍森菲尔和恩斯特两人在说话时,她就在旁边做同步翻译,及时地把两人的对话告诉索科夫。
恩斯特知道是索科夫救了自己的表兄,他并没有询问具体的过程,就首先向索科夫表示感谢:“索科夫将军,谢谢您,谢谢您把我的表兄从战俘营里救出来。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担心他可能会死在战俘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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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之所以会把你的表兄从战俘营里救出来,完全是因为他在华沙期间所做出的善举。”接着,索科夫就把霍森菲尔在华沙如何帮助犹太人,其中一名叫斯皮曼的犹太人又是如何报恩,去各处战俘营寻找霍森菲尔下落的事情,向恩斯特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恩斯特的心中满是侥幸,他庆幸地想着,如果自己的表兄没有帮助过犹太人,被关进战俘营之后,就根本不会有人去救他,而他就只能在战俘营里继续待下去。运气好,能得到遣返回国的那一天;运气不好,就会死在战俘营里,成为他乡的孤魂野鬼。
“恩斯特。”霍森菲尔见索科夫和恩斯特似乎很熟悉的样子,便试探地问:“你是怎么认识索科夫将军的?”
听到自己表兄的问题,恩斯特呵呵一笑,随后解释说:“我不是被调往了东线么。结果敢去没多久,莫斯科城内的苏军就展开了全面的反攻,我当时在伊斯特拉水库驻扎,被索科夫将军率领偷袭水库的部队所俘虏。因为我曾经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过两年,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因此被俘后就成为了他部队里的翻译。”
“恩斯特。”索科夫等恩斯特的话告一段落之后,好奇地问:“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回来啊?”
“法兰克福,”恩斯特说道:“我刚从法兰克福回来。”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法兰克福这个地方,虽然听起来像是法国的城市,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德国城市。他随口问道:“你去法兰克福做什么?”
恩斯特干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我是去看我的妻子和孩子。要知道,柏林城内不太平,所以我回到柏林后不久,就把她们送到了法兰克福,等柏林的情况好转之后,再把她们接回来也不迟。”
虽然恩斯特并没有说明柏林城内怎么不太平,但索科夫却知道,占领城市的苏军指战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但洗劫德国人的财物,霸占别人的房屋不说,甚至连女人都不放过。因此恩斯特把他的妻子和孩子转移到法兰克福,也就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