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以前他们在打仗的时候经常干,可是今天却换了个位置,成了马里军人在击杀他们。这种心理落差之大,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比尔博姆同样也无法接受,他已经在这些马里军人面前,遭遇过一次惨败了,可是现在他却又一次经历了这种惨痛。
比尔博姆看着满地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尸体,浑身都在颤抖着,手握着腰间的阿拉伯弯刀,不可遏制的哆嗦着,另一只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拳头上的骨节都攥的发白,几天未剪的指甲深深的抠入到了皮肉之中,把手上的皮肤都抠烂了,却仿佛没有一丝直觉一般,感不到任何疼痛。
现在他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些该死的马里人肯定已经不在山谷之中了,可是他却想不通这些马里人是怎么逃出的这条绝谷。
这时候那个向导也战战兢兢的跟着进入了山谷,点头哈腰的凑到了比尔博姆面前,还四处张望着,观看山谷之中的情景。
比尔博姆扭头看到了这个向导,忽然间怒从悲中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抡圆了大巴掌,照着这个向导的脸上便猛抽了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个当地向导没有一点防备,只觉得脸上猛然一疼,被比尔博姆一耳光抽的原地转了个圈,一头啪叽就趴在了地上,被抽的是晕头转向,左眼都被抽的充了血,左耳也嗡鸣不止,像是塞进去了一群苍蝇一般嗡嗡作响。
“哎呀!你……你为什么打我?”这个当地向导被比尔博姆一下子抽懵了,捂着火辣辣已经肿起来的腮帮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比尔博姆质问道。
比尔博姆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当地向导向导,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腰间的刀柄,逼视着他,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你不是说这条山谷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进出吗?那么你来告诉我,那些该死的马里人现在在哪儿?”
这个当地向导这会儿也懵的要死,按照他对这条山谷的了解,这里确确实实只有这一个谷口可供出入,里面绝对没有可以走出山谷的路,就算是攀爬也不可能,在他看来,绝不可能有人能从山谷里面的峭壁上爬出山谷,可是既然不可能爬出去,那么那些马里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他怎么也想不通。
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害怕了,看着这个比尔博姆似乎像要择人而食一般的眼神,还有他紧握着刀柄的手,这个当地向导这会儿也意识到他的生死就在眼前这个已经暴走的图阿雷格军官一念之间了。
于是他赶紧爬起来跪在乱石之中,连连磕头叫到:“长官,长官饶命呀!这条山谷确实是一条绝谷呀!我真的没骗你!也不敢骗你呀!不信的话,您可以亲自进去看看,这条山谷只有这一个进出口,再没有地方可以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马里人现在在哪儿,他们会不会没子弹了,躲到了最里面去了?饶命呀!我真的没有骗您呀!您只要进去之后,便会知道我没有说谎!
这个山谷就算是猴子跑进去,都没办法从其它地方爬出去!这条山谷的名字在马里语之中,就叫做绝谷呀!”这个当地向导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连连求饶,并且还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没有说谎,这条山谷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出去。
比尔博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下令留下一个班左右的士兵,在谷口内部抢救伤员,收殓在这里战死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并且收拾枪支弹药。
而他亲自带着剩下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开始朝着山谷深处行去,这些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现在是既愤怒,又感到恐惧,他们从未遇上过这样凶残狡诈而且诡计多端的敌人,他们现在是既恨又怕,可是他们却还是抑制不住,想要抓住这些该死的马里人的冲动。
虽然他们明知道继续进入山谷,可能还会遭遇到埋伏,可是他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个个端着枪,咬着牙,面目狰狞的猫着腰朝山谷深处行去。虽然现在他们无法确认,那些马里人还在不在山谷之中,如果这些马里人还在的话,会不会在前面正等着他们进去,用子弹迎接他们。
可是他们即便是明知道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他们还是不敢熄灭火把这电筒,因为比起敌人射出的子弹,他们更怕山谷中敌人埋设的炸药,刚才第一批进入山谷的同僚,几乎被敌人丧心病狂的埋设的炸药,几乎一锅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