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着这样的状态他们赶到了前面,并且完成了紧急修筑临时工事的命令。天已经快拂晓,雨停了一阵,可是七八点的时候又稀里哗啦下大了!非洲的雨季,实在不是一个时候打仗的时候。
路两旁山坡上的大小石头,被雨水洗得净光发亮,像涂上油一样。沟渠里的路上有很深的泥浆。起义军们一个个都淋得像从河里捞出来的。他们的军靴时常被泥浆吸掉;有的人还不停地跌跤。
这些起义军战士们都是从前面撤下来的,大部分人都极为憔悴,眼窝深陷,脸黑瘦,浑身是泥。他们顶着雨,光脚片踏着石子前进;有不少人在逃的时候负了伤。
起义军的副指挥是个黑人汉子,他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步行着,衣服让雨打湿,贴在身上,浑身不停地发抖。
林锐看到他就火大,快步走过去,看着他,“为什么不听命令后撤?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擅自后撤,导致了我们的防御全线崩溃?”
那个黑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人多……”
“放屁!他们在人数上根本不占优势。实际上,加上了安莫尔战俘,我们的兵力是对方的两倍还多。”林锐怒不可遏,当场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个黑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身边的几个士兵都不敢去搀扶。
“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么?挨打了都不敢还手,这就是问题。”林锐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只是副职,而且我本来就不是战斗人员。我之前是个教师……”那个黑人忍不住道。
“你现在连副职都不是了。”林锐摇摇头,对边上的士兵道,“给这位教书先生一把枪。下一次敌军攻击的时候,你带他一起上。”
“我是起义军雷德迈纵队的副总指挥。”那个黑人大声道,“你不过是个顾问,没权撤我的职务。能撤我的,只有总指挥和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