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进了屋内稍微歇了歇,复又拿起一旁衣服架上挂着的黑貂大氅,披在身上,随后打开屋门,依着刚才的记忆又回到聚义厅上,迈步穿过漆黑的大厅,来到聚义厅大门前,这聚义厅外修有一圈房廊,赵斌就立在房廊之中,看着面前飘落的鹅毛大雪静静无言。
过了许久,赵斌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
赵斌也没回头,淡淡说道:“这不是在等庞将军你嘛。”
随着赵斌话音落下,一道人影迈步跨过门槛,来到房廊之下,站在赵斌身边,身上也披着一件披风,手中却拄着一柄金刀,刀上一颗红铃,分外显眼,正是庞恕庞知澈。庞恕轻笑道:“公子怎么知道是我?”
“刚才在聚义厅上,庞将军就有话要说,只是子敬兄太关心出兵一事了,才没有发现”,赵斌说着侧目看向身边的庞恕,见庞恕手中拄着那柄大刀,当即笑问道:“怎么样?这刀庞将军用着可顺手?”
庞恕将大刀左右一翻,可出奇的是那铃铛竟然一丝声响都没有传出,看了两眼后,庞恕单臂一送,大刀斜斩而下,刀头正出现在赵斌面前,口中问道:“怎么?我这刀公子不熟吗?我说这王善一个草寇,公子怎么如此放心,原来全在此刀啊!”
赵斌闻言摇头苦笑道:“可别提这事了,我要被坑死了,原以为用的动此兵的必是这兵的真命之主,而......”
赵斌话没说完庞恕就接话道:“而只要是这兵器的主人,那一定是心向你的,因此你是格外放心,我说的可对?”
赵斌点点头:“谁能想到,这两个疲懒货,竟然起了如此玩心,已武功修为为限,刀法纯熟,而又心向与我的,则能运用此刀,而要是刀法精妙,又心甘情愿追随与我,则能得那套刀法。如此说来,庞将军你?”
庞恕闻言一愣,原本是侧身对着赵斌,手中金刀递在赵斌面前,被赵斌这么一问,当即扶正金刀,正身望向前方,看着廊外的鹅毛大雪缓缓说道:“公子这话当真?而不是用了这刀才?”
“是不是,庞将军心里知道,要真如你想的那样,那王善缘何会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