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依头也没抬,“你自己也说,这是一种新毒,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研制出解药,他还是谷主吗?”
寒鸦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地坐下,一只脚踩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你最好真的能解毒,否则,我们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既然你觉得谷主的毒那么容易解,那要不你来?”沈南依白了他一眼道。
“你……”寒鸦咬牙切齿,气得踢了一脚桌子腿。
“稍安勿躁,再等等吧。”冷月阖目养神。
寒鸦当然知道,她如果解不了谷主的毒,这世间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解了。
“他那么看中你,我就很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肯拜他为师?”寒鸦问。
沈南依正在称药材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不肯拜师?
从她十四岁第一次解了谷主给他们喝的毒药开始,谷主就称她是天才,竟然能依靠自学,解了他的毒。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执着于收她为徒。他说,只要他愿意拜师,就有机会成为下一任谷主。
可她不想。她讨厌毒童子的身份,讨厌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熬出来的毒体,她更讨厌谷主。她不想做他试毒的工具,更不想像他一样,拿旁人试毒。相比起毒药,制作解药的过程,会令她心里舒服一些,而毒药,只会给她带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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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砚在南荒待了近两年,她也慢慢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从前,她虽然擅长解毒,可不擅长治病,也从未接受过系统的医药学训练。可从她第一次被人叫“大夫”起,她好像突然打开了一个五光十色新的世界。毒药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可治病会让人收获快乐。她